Peter Singer彼得辛格

本条目初稿作者：小雪

彼得•辛格（Peter Singer）

功利主义?动物伦理学者，动物解放的倡导者。包括Gary L Francione在内一些著名的动物权利学者认为他的观点和动物权利有差异，是一种”折中“的动物权利[6][7]。在辛格的作品中也很难找到他将自己的观点描述或归为动物权利的字样。Gary L Francione将其理论称为新动物福利主义。

图1 彼得•辛格授课，(CC) Todd Huffman, 图片来自[2]

生活经历：

彼得•辛格（Peter Singer）出生于1946年7月6日。辛格的父母是希特勒攻占奥地利后的犹太难民。母亲行医，而父亲是一名咖啡和茶叶的运营商。辛格的三位祖辈都死于大屠杀之中。父母逃到澳大利亚后，在墨尔本诞下辛格。他在墨尔本大学学习法律，历史和哲学，并获得关于伦理的文学硕士学位。[2]

1968年辛格与雷纳塔结为伴侣，同赴牛津。在牛津学习期间，偶与为素食者的同学同桌进餐而了解素食主义，在与妻子进行讨论后，决定遵从这种生活方式。在成为一名素食主义者后，辛格在伦理哲学领域里研究成果较多，此外他还积极活动于西方动物保护运动的前线。2005年辛格在时代杂志的“时代100”中被选为对世界最有影响力的100人之一。

辛格批评基督教人类中心论造成对待动物消极态度的活动为学术圈所熟知[8]。

学术历程：

辛格在墨尔本大学学习历史、法律和哲学，并于1967年获得学士学位。1969，以论文《为什么我要有道德？》（Why should I be moral?）获得墨尔本大学哲学硕士学位。后辛格持奖学金赴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971年毕业。

在牛津大学担任了两年的拉德克利夫讲师后作为访问学者赴纽约大学进行了16个月的教学生涯。在1977年回到墨尔本后，辛格在那里度过了他的大部分职业生涯，直到1999年迁往普林斯顿，在这期间，辛格任教于莫纳什大学哲学系。1999至今任职于普林斯顿大学和墨尔本大学。此外，辛格担任过许多学术团体、民间组织的职位。

辛格的主要研究领域是伦理学，所著《应用伦理学》（Practical Ethics）（1979）被广泛用作教科书，始创国际生命伦理学协会，他在伦理学界地位较为重要。但他更广为人知的一面是著《动物解放》一书，从哲学层面探讨了有关动物解放的种种，从而使动物解放的申诉更为响亮。

动物保护观点

《动物解放》

纽约书评/兰登书屋，纽约，1975年

1973年4月，彼得•辛格在《纽约书评》上撰文，提出“动物解放”（Animal Liberation）一词。《动物解放》一书的一个重要作用是介绍推广了最早由Richard D. Ryder提出的物种主义（speciesism）的概念。由于成功的推广工作，“动物解放”后来成为各种动物运动为人熟知的口号之一。

开头如下：

“我们已熟知“黑人解放”，“同性恋解放”，以及其他多种运动。随着“妇女解放”的出现，有些人认为我们的进程已近终点。曾有人说，性别歧视乃最后一种为天下公然接受并实施的歧视，即便那些以解除种族歧视而自傲的自由派人士也不例外。但是，人在谈论“最后一种形式的歧视”时，还是该小心为妙。”

辛格同时使用Richard Ryder创立的“物种歧视”一词来说明现状。由于大多数人是物种歧视者，因此人类以不同的伦理态度来对待“自己人”和动物。同边沁一样，辛格认为动物不应因其智力因素而遭受不“人”道的对待，而应该考虑到其感受痛苦的能力而给予关照，在饲养动物时应该提供良好的生长环境。

《动物解放》被一些人认为对现代西方动物解放运动产生了重要影响。尽管辛格驳斥了他作为道德典范的的权利理论源自以利益为基础的功利主义，但他承认权利理论基于功利原则，特别是痛苦最小原则。辛格认为动物权利与人权是有差异的，在《动物解放》中他写道：“人类与其他动物有十分明显的差异，这些差异必然导致权利的不同。”在书的开头，他称赞反对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18世纪的评论家托马斯•泰勒 ，泰勒认为，如果沃斯通克拉夫特有关妇女权利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畜生”也应该享有权利。泰勒认为他的逻辑使沃斯通克拉夫特的观点变得荒谬;辛格则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逻辑暗示。

书中，辛格批评了Richard Ryder称之为物种歧视的现象 ：基于物种的歧视。他认为应该给予同样有能力感受痛苦的生命以平等对待，因物种不同给予不同对待不会比基于肤色原因进行歧视更加正当 。他认为，动物应该基于其对痛苦的感知力而拥有权利，而不是去考虑它们的思维能力如何。他尤为强调，若考虑到动物的思维能力低于人类的平均水平，那非常多的严重弱智者也同样很低；若考虑到动物的思维能力并不更低，就像一些动物展示的那样（例如，灵长类动物学习美国手语元素和其他符号语言）——很多时候不低于人类儿童的水平，那么，智力因素并不能表明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弱智者而不是动物。辛格说明，如果采取积极措施使在获得和杀害动物时避免动物遭受痛苦，那么食用动物是可以的，但这类农场并不常见，因此最实际有效的方法是采用素食的生活方式。辛格也谴责活体解剖，除非所获利益（改善医疗条件等）远远超过对动物的危害。但由于相关科学方面专业知识限制，辛格在反动物实验方面的评论和活动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应该怎样来看待人类和动物的交合（人兽交）呢？辛格认为，如果性行为对动物造成伤害，那依然是不正当的，但“涉及到动物的性并不总是残忍的”。他认为，虽然物种间性行为是非自然的，但它不会对人的地位构成威胁，因为人类是动物，或更具体地说，“我们是类猿人”。

随着《动物解放》的出版，辛格遭受了大范围的哲学上的质疑。 在《批判》杂志的冗长辩论中， 理查德•波斯纳指责辛格没有意识到他的动物权利理论受到道德极端主义的影响——认为一个正常的猪比一个深度智障儿有更大的价值，要求伤害一个人以免使一只狗遭受更大的痛苦，还有，只要一只黑猩猩有正常人类百分之一的智力，就需要人类牺牲做出牺牲来避免伤害101只黑猩猩。

此外， 玛莎•努斯鲍姆认为，相比于功利主义，能力方法能够提供更充分的依据。如果把优先权放置一边，忽略掉不同人的分类状态，努斯鲍姆认为，功利主义忽略了人类或是非人生物的情感，如悲痛。根据“总和排序”而非固有的权利不受侵犯的保护来进行预测。辛格回应了这些批评。虽然有很多素食主义者反对辛格的观点，但也有很多的人因此书而走向素食。

对辛格理念的批评

作为一个支持堕胎、安乐死、杀婴（在特定条件下允许）和同情人类和动物发生性关系行为（某些情况下）的伦理学学者，辛格遭受了大量的批评和攻击。辛格受到了更多的诟病：“吃个汉堡包都想着‘人道’，给类人猿争取权利却对杀婴没有任何顾虑。”。

在动物保护方面，若干主要相关学者对Peter Singer基于功利主义的动物伦理理论和实践工作做出过主要批评，了解相情请访问ARC中文动保小百科条目 Richard Ryder、Gary L Francione及《杀戮上的财富》。

一些关注伤残人士和生存权问题的群体认为辛格伤害了人类的尊严。有人声称，辛格的功利思想导致选择生育。 普林斯顿大学失去了美国经济学家史蒂夫福布斯的捐款，仅因为将辛格任命为名誉教授。反纳粹者西蒙•文森特写信给辛格受邀的瑞典书会组织：“一个为杀害残障婴儿辩护的道德博士...我认为这与你们的水平不相称。”联邦盲人组织主席马克•莫伊雷尔对普林斯顿学院邀辛格在2001年7月年会上发言表示不满，他认为，辛格对安乐死新生儿的支持言论会导致残疾儿童和残疾成人遭受轻视。

1989年在萨尔布吕肯，当辛格想要在一个讲座上发言时，被示威人群打断。他给示威者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他不可以发言？示威者表示，他们认为他反对残疾人的所有权利。 他们不知道的是，辛格同时也认为一旦父母决定让残障婴儿活着，就要尽可能地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

同年，辛格应邀在马尔堡一个关于“生物工程，道德和精神残疾”的欧洲专题讨论会上发言。德国上层知识分子和媒体进行了抨击，《明镜》将辛格的立场与纳粹主义相提并论。专题讨论会最终取消，辛格的邀请也因此撤回。

辛格在苏黎世大学动物学研究所的演讲也因两拨抗议的人群而中断。开始是一群伤残人士的简单抗议，他们反对邀请安乐死的倡导者发言。 抗议结束后，辛格试图解决这个问题，第二拨抗议者来了，人们开始高喊“辛格下台！辛格下台！” 辛格试图回应，一个抗议者跳上舞台夺走了他的眼镜。主办方结束了演讲，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第一拨人只能垂头丧气。

辛格自己也经历了类似的伦理问题。 他的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 。“我觉得这使我看到了面对这类问题，做决定是非常困难的。”2000年12月在与罗纳德•贝利的访谈中，他说妹妹分担了对母亲做出决定的责任，如果他全权负责，可能母亲已不在人世（被安乐死）。

对于很多批评，辛格的回应是一致的，称批评者从未读过他的书或是文章，是断章取义地引用一些二手资料。

主要观点和访谈

辛格较为关注世界贫困问题，他认为富裕的人眼看有人饥饿而死的道德辩解是无力的：“如果我们可以不用做出重要牺牲而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们应这样做; 极度贫困是不好的；我们可以阻止极度贫困而不会有什么重大损失； 因此，我们应该这样做。”一个人更应该致力于消除他人的贫困而不是增加自己生活的奢靡程度。

辛格自称将四分之一的薪水捐赠给儿童基金会和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

一.富裕和贫穷

问 ： 您说，不该把钱花在奢侈品上，我们可以把钱交给一些组织，用以帮助发展中国家中的世界上最贫穷的人。那我们不该先想想自己国家的穷人吗？

答 ：做最有效的事。没有理由偏袒生活在我们国界以内的人。有时候我们可以更有效地帮那些生活在我们附近或是同样政体下的人，但多数情况并不如此。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国家，比如美国，把钱交给发展中国家的组织会取得更好的结果。 约占世界人口六分之一的人靠不到一美元的购买力过活。

问 ：你的生活很简朴并且把大部分收入给穷人了吗？

答 ： 我没有极尽所能地过奢侈的生活，但我承认在节俭方面自己有所欠缺。三十年了，我将收入的四分之一捐赠给非政府组织去帮助穷人改善生活。我不说这是极尽所能，但我一直在增加这项支出。

问 ：哪个组织？

答 ： 主要是国际乐施会的成员组织。比如在美国是美国乐施会。

问 ：世界人口过多才导致贫困，从长远来看，如何使这些需要帮助的人存活？

答 ：关于贫困的原因，还没有清晰的答案，到底是实在是人口过多，还是一些人占有了过多的资源而导致另一些人不够。这个问题太大，我还没有涉及。但我认为持续的全球性人口增长会导致灾难的发生。降低生育率的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是使穷人，特别是穷人妇女，接受教育。甚至是只接受过一两年小学教育的妇女也比没受过教育的妇女生的孩子少。因此 ，援助会缓慢降低人口数量。但是如果你想更直接地改善人口问题，可以支持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或DKT国际组织。

二.动物解放

问：我读过您的著作。你认为人类和动物是平等的。你真的相信一个人的价值不会高于动物吗？

答 ： 我在动物解放开篇提出人类和动物在意义平等，是指人类并不享有优先权而超越其他物种的利益。这是物种歧视，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是同样错误的。 疼痛对哪个物种来说都是痛苦，无论它是由一个人还是由一只鼠来感觉。我们应该视一个生命为个体，而不是一个物种的成员。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个体都是同样宝贵的——看我的回答下一个问题的更多细节。

问 ：如果你只能选择在一场火灾里救一个，人或鼠，你会不会选择救人？

答 ： 是的，几乎在所有情况下，我想拯救人。但这不是因为人是人，即一个智人。作为物种成员来讲，个体在道德上并无优先，但基于平等原则，在不同的情景下应该做不同的利益判断。 在道德判断上第一重要的是，有经验的能力——也就是有感到疼痛的能力，或有感情。 这点是绝对的基础，在这点上老鼠和我们是相同的。 但是 ，当涉及到杀害或生命终结的问题时，应该考虑的是这个人是否实实在在地拥有生命——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样的一个生命体比相对较少地拥有生存意识的生命体更值得。 任何正常的人在童年期就开始有跨时生存意识。我不知道老鼠是不是也有，如果是，他们的时间线可能比较有限。 因此，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死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未来就此终止，而不是因为他是人或是鼠。并且，我们应该考虑到一个人的死亡会给亲属带来极大的悲痛（尽管我们不应该忘记 ， 动物，尤其是哺乳动物和鸟，与后代和配偶亲密相连）。这就是为什么，在必选其一的火灾现场一般情况下应拯救人类，而不是鼠。但这有赖于人类的品格特质。比方说，这个人脑部严重受伤导致昏迷，且不可逆转，那救人就不是更好的选择。

问：你是否说过，如果可以帮助成千上万的人摆脱帕金森氏病，用100个猴子做实验是合理的？

答：2006年11月英国广播公司放映过一个纪录片“猴子，大鼠和我：动物测试”中，在与牛津大学阿齐兹教授的讨论中，我被问到过这个问题，。我回答说我没有充分地研究过这个领域，如果事实如教授阿齐兹所说，那这个试验是就合理的。 这个回答使一些动物运动人士感到惊讶，但那一定是因为他们没有读过我之前的著作。 我根据结果来对行动进行评判，我从来没有说过 ，没有动物的实验不能成立。我始终坚持，动物权益是通过这些行动结果来衡量的，而我们为人类的相关利益考虑时，没有理由轻视非人动物的需求。 在《动物解放》中我建议质问进行动物实验的人，他们会使用同等脑力水平的人——生来就带有永久脑部伤害的人，进行人体实验吗？ 实验者认为他们的工作正当 ，仅仅是因为实验带来好处。如果不是，应该要他们解释为什么他们认为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可以伤害动物，但不能对人类进行类似的伤害。我认为，他们的这种观念是物种歧视的表现。 即使有个别的实验也许是合理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动物实验这种机制合理。这种机制使数以百万计的动物遭受痛苦，而只有极少的实验给人类或其他动物带来好处，我们更应该将资源投入到不会伤害动物的实验中去。顺便说一句，有一点很重要：在动物权利运动那里有许多不同的对道德的定义，包括基于权利的观点和随之产生的理论。 对这些问题进行讨论标志着这是一次开放和全面的运动。另外，重要的是我们集中精力对抗物种歧视，而不是对付那些反对我们观点的人。

问：我听说在实验室进行细胞复制可以生产出肉类。如果这一实验证明这种肉具备生态安全和食用安全，节省成本和能源效率，这种动物肉的开发和消费在道义上可以接受吗？为避免物种歧视，考虑到人吃人的指责和肉类安全，是否应要求实验室也要增加人肉的消费？

答：是的，这将是伦理上可以接受，因为没有动物会因此受到损害或死亡。肉本身没有什么错。 如果人们更喜欢从牛细胞成长为肉的肉味而不是一个人，那也很好。所以没有道德要求增加消费人肉而只是因为我们用了其他动物的肉。

三.人类生命的神圣性（堕胎、杀婴、安乐死）

问：有篇您的引文说：“杀死残障婴儿在道义上不能等同于杀死一个人是不错的。”这个引用对吗？

答 ： 对，但如果没有对我所说的“人”（《实践伦理学 》，引文出处）理解正确，会被误导。 我用“人”来表述一个生命体，一个可以预知未来并对未来和存活抱有期望的生命体。正如我前面回答的一个问题，我认为这杀死这样一个生命体通常是严重错误的，但要杀死一个现阶段没有存在意识的生物就不是——人类新生儿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存在感。 因此，杀害一名新生儿永远不会等同于杀死一个人——一个有继续存活愿望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是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是因为大多数婴儿有喜爱和爱护他们的父母，对杀死婴儿的父母来说，错误也是很严重的。 有时，也许是因为婴儿有严重残疾，父母觉得新生儿死了会更好。许多医生将接受他们的意愿，不给婴儿的予以延续生命的治疗，这往往会确保婴儿死亡。我的观点不同，只有在由父母和医生同时做出判断认为婴儿死亡更加合适时，才应该采取相关措施，不仅仅是中止生命维系措施——这会导致婴儿缓慢死于脱水或感染——而且还采取积极措施人道地迅速结束婴儿的生命。

问：一个正常的孩子呢？你的人格理论不是意味着父母可以杀死一个健康，正常的婴儿 ——但他们不想要——因为它没有未来存活的知觉？

答：幸运的是，大多数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他们被孩子会受到杀害的想法吓坏了——而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我们要鼓励家长关心子女，并帮助他们这样做。此外，虽说正常的新生儿并没有对未来的知觉（因此不能算一个人），这并不意味着人有权利杀死这样一个婴儿。这只是说堕胎并不像杀人一样错。并且，在我们的社会里有很多夫妇很爱孩子，即使父母不想要这个孩子，杀死他们也是错误的。

问：老年痴呆症患者，或在意外中受伤的人，也可能没有对未来存活的知觉。难道他们也应被杀害？

答：当一个人曾经有过对未来存活的知觉，但现在丢失了，我们应该遵循她或他在发生这种情况下的意愿。 因此，如果有人不希望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存活，我们应该结束他们的生命；但如果他们不愿在这种情况下死亡，我们不应该这样做。

问：那么关于安乐死和医师协助死亡呢？

答：我支持法律改革，让人有权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他们患了不能治愈的绝症。 现在荷兰和比利时已经是政策允许的了。如果我们的生命质量极低而不应该再存活下去，在咨询了医生后，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决定自己的死亡？

问：如果想进一步了解，我应该怎样进行阅读选择？

答：可以从我编的作品入手，《关于伦理生活的作品集》或《非神化的人生》。之后，您可以根据兴趣进行选择。 有关我对动物的看法，可以读《动物解放》 。而关于我对人类神圣论传统信条的批判 ，在《生与死的反思》中可以见到，而最能阐明我哲学成果的是《实践伦理学》 。 许多图书馆里都能找到这些书，也可以在书店订购，或在网上零售商那儿买。

四.人和动物的交合（人兽交）

他对动物感到满意情况下人类和动物发生性关系的同情立场受到很多动物权利人士的反对，这其中包括动物权利哲学家Tom Regan和善待动物组织PETA主席Ingrid Newkirk[2]。

五.自私和合作

辛格认为资本主义虽然不是完美的，但是世界上现存的最好的系统[2]。和达尔文的观点[9]相反的是，他认为人性是自私的，这是自然的，但不等于说自私是正确的，他认为根据进化领域科学家的研究，人类有合作的潜能。

作品列表

辛格关注有关试管婴儿、堕胎、安乐死、动物权利、环境、政治、社会生活及全球贫困的问题。

《应用伦理学》

剑桥大学出版社，剑桥，1979

《应用伦理学》被普遍用作伦理学的教科书。这本书里作者将问题集中在人的利益权衡问题上。与其他著作中的物种平等视角一样，辛格认为，生命的权利并不只是人类成员的权利。并且，伦理学源于生命的需要，它最大的功用是应用于实践，我们不应仅使用抽象理性，而是要把它作为生存方式， 在心理、社会和自然的各的层面发挥作用，以此克服在现代已经泛滥的自利的物质主义。我们不仅仅为此刻活着，也不仅仅根据个人喜好活着，而是去过一种具有更广意义的生活，它要求献身于所有有感受能力的生命(sentient life)的福祉和环境保护之中。

《应用伦理学》详细地分析了为什么和怎样对人的利益加以权衡。因为不同利益所需对待不同，他对利益的平等考虑原则并不规定对所有群体进行平等对待。比如，所有物种个体都希望避免痛苦，却相对较少地关注能力培养。他制定的原则不仅仅是要求区别对待不同利益，并且需要区别对待边际效用递减的权益，例如，一个饥饿的人对食物的需求要超过只是有点饿感的人。

辛格认为人类权益中最重要的是避免痛苦，发展能力，满足食品和住房的基本需求，享受温暖的人际关系，自由地实现自我，等等等等。使一个个体最根本的权益被平等对待的原则源自“感受痛苦的能力和/享受或感受幸福的能力”。他认为，个体权益始终都应基于其具体性质来进行权衡。他主张‘旅程'式的生活，旅程模式通过衡量生活目标的受挫程度来进行错误衡量。旅程模式对愿望受挫表示宽容，解释了旅途开始后的不可替代。个人权益只有在持续的生活中才会使旅程模式起作用。 这个模型还解释了辛格为何优先考虑细琐的欲望和享乐的权利。

在对权益进行比较时需要立场公正。 辛格不能肯定究竟是具体目的源自已获满足的权益，还是个体最能得到满足的权益已优先制定。 实践伦理学的第二版修正了整体生存和优先生存观点的整合。第二版主张将满意倾向功利主义纳入‘旅程'模式，而不必引用第一版的有关整体观点的建议。但细节之处很模糊，辛格承认他“不完全满意”这种处理。

《应用伦理学》在一个章节里讨论了为减轻绝对贫困的财富再分配，（第8章“贫富”），另一个章节里讨论了工业化国家对多数难民的重新安置（第9章，“内部和外部”）。 无意识的自然环境不会意识到一个像辛格那样的功利主义者的固有价值，但对有意识的生存来说，环境退化是一个严重威胁，为此环保人士有权对‘世界传承'的空芜发言。

作品列表

民主和不服从，克拉伦登出版社，牛津，克拉伦登，1973年

动物和人的权利义务：诗选（与托马斯甘合编），普伦蒂斯•霍尔出版社，新泽西州，1976

马克思：简论，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1980

动物工厂（与詹姆斯梅逊合著），皇冠出版社，纽约，1980年

膨胀圈：伦理与社会生物学，法勒、斯特劳斯和吉洛克司书业，纽约，1981年

黑格尔，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大学和纽约，1982

试管婴儿：一个道德问题，现有技术和未来的可能性的指导（与威廉沃尔特斯合编），牛津大学出版社，墨尔本，1982

在繁殖革命：新婴儿的制作方法（与迪恩井合著），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1984

要孩子活下去？残疾婴儿（与海尔加库泽合著），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1985

为动物辩护（编），莱克威尔书店，牛津，1985

对待弱智群体在伦理和法律方面的监护选择（与特里卡尼合著），人权委员会专着系列，澳大利亚政府第二出版服务社，堪培拉，1986

应用伦理学（编），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1986

胚胎实验（与海尔加库泽，斯蒂芬森，卡伦道森和帕斯卡合编），剑桥大学出版社，剑桥，1990年

同伴的伦理（编辑），罗勒布莱克韦尔，牛津大学，1991年

拯救动物！（澳洲版，与芭芭拉佛和英格丽纽柯克合著），柯林斯安格斯和罗伯逊，北莱德，新南威尔士州，1991

类人猿项目：超越人类平等（与保拉瓦列合编），第四权，伦敦，1993年

我们该如何生活？自利时代的伦理学，文字出版社，墨尔本，1993

伦理学（编），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1994

个人，人类和人：生命与死亡问题（与海尔加库泽合著），学术出版社，圣奥古斯丁，德国，1994

生死的反思：传统伦理的崩溃，文字出版社，墨尔本，1994年(于1995年获澳大利亚非小说类国家图书奖)

绿党（与鲍勃布朗合著），文字出版社，墨尔本，1996

卫生保健资源配置：对“质量调整生命年”道德评价方法（与约翰麦基，杰夫理查森和海尔加库泽合著），阿什盖特/达特茅斯，奥尔德肖特，1998

同伴生命伦理学（与海尔加库泽合编），布莱克韦尔，牛津，1998年

伦理到行动：亨利斯皮拉和动物权利运动，Rowman&Littlefield，拉纳姆，马里兰，1998年

生物伦理：选集（与海尔加库泽合编），布莱克韦尔，牛津，1999

达尔文左派：政治、演化与互助，威登菲尔德和尼科尔森，伦敦，1999年

关于伦理生活的作品集，Ecco，纽约，2000年

非神化的人生：伦理散文（由海尔加库泽合编），布莱克韦尔，牛津，2001

一个世界：全球化的伦理学，耶鲁大学出版社，纽黑文，2002年

把时间推开：我的祖父和犹太人维也纳的悲剧，Ecco，纽约，2003年

善恶总统，德盾出版社，纽约，2004年

道德故事：伦理学文学选集（与雷娜塔编），布莱克韦尔，牛津，2005

我们的饮食：为什么我们的饮食选择重要/吃的伦理（与吉姆梅森合著），罗达尔，纽约，2006年

干细胞研究：伦理问题（与洛里路云和劳拉合编），布莱克韦尔，牛津，2007年

参考资料：

[1]普林斯顿大学辛格空间，网址http://www.princeton.edu/~psinger/

[2]维基百科，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ki/Peter_Singer

[3]ABC,网址http://www.abc.net.au/

[4]国际素食联盟，网址http://www.ivu.org

[5]http://creation.com/

[6]Gary L. Francione http://en.wikipedia.org/wiki/Gary_L._Francione

[7]Origins of Attitudes towards Animals, Jenia Meng, 2009 http://jmeng.goodeasy.info/publications/OriginsOfAttitudesTowardsAnimals_JMeng2009.htm

[8]Peter Singer (1975) Animal Liberation

[9]利他主义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