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Washoe

本条目初稿作者：bobdog89

本条目短网址：http://appedia.arc.capn-online.info/washoe

Washoe简介

黑猩猩Washoe（雌性黑猩猩，1965年9月—2007年10月30日），全名Washoe Pan satyrus，是第一个学会使用人类语言（即美国手语）的非人类动物。她的出现证明了除人类以外的动物也能掌握人类的语言。

1965年9月（据推测），Washoe出生于西非，野外捕捉后被送到美国新墨西哥州（New Mexico）的Holloman航空医学实验室（Holloman Aeromedical Laboratory）。1966年6月21日被R. Allen Gardner和Beatrix T. Gardner博士夫妇领养到他们位于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家中当作聋哑儿童般交叉抚育，并学习美国手语。 Washoe原名Kathy，但Gardner夫妇认为这个名字太拟人化，便根据她当时居住的Washoe省将她改名为Washoe。之后Roger Fouts成为Allen Gardner的研究生，并加入了Washoe计划的研究。1970年，Washoe由Fouts夫妇带到了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1980年又被Fouts夫妇带到了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直到2007年10月30日在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impanzee and Human Communication Institute，简称CHCI）去世，总共活了42年。

Washoe不但自己学会了美国手语，还教会三只比她年轻的黑猩猩美国手语，如今这三只黑猩猩依然活着。虽然对黑猩猩是否真正懂得人类交流方式的争辩一直存在。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Washoe改变了有关动物智能可能性的普遍观点。灵长类动物专家Jane Goodall在研究Roger Fouts时，指出了Roger Fouts所著《近亲》（Next of Kin）一书的重要性，称：“Roger通过他与Washoe以及其家族所进行的会话，开启了黑猩猩认知世界的窗口，使我们的理解能力上升到一个新的层面。[1]”

图1：Washoe（雌性黑猩猩，1965年9月—2007年10月30日）。 图片来自Friends of Washoe[2]

Washoe计划（Project Washoe）

Gardner夫妇为Washoe学习美国手语制订了一整套计划，当Washoe被Gardner夫妇领养到他们位于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家中后，便开始了她的早期语言培养。随后，在1967年秋天，4名主要的人类研究员加入了Gardner夫妇的研究计划。

Gardner夫妇总结了在他们之前所进行的Gua及 Vicki计划失败的原因。他们认为教授黑猩猩口语的失败，是由于黑猩猩的生理结构致使它们无法发出掌握口语所必须的浊音。因此，他们采用美国手语替代口语的方式来教年轻的Washoe学习人类语言，而且还可以利用聋哑儿童的美国手语学习来作对比。他们认为，如果采用美国手语是一种正确的方式，那么，Washoe能够学会运用美国手语来表达自己吃、喝、玩的需求。除此以外，他们还希望Washoe能够学会与人类进行双向交流，对人类所做的事情能够提出提问、发表评论等。

图2：Washoe在学习。 图片来自Teaching sign language to a chimpanzee [3]

在Fouts夫妇将Washoe带到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后的第二年，即1972年，Gardner夫妇又开始了类似Washoe计划的第二次交叉抚育。不同的是，Washoe计划是在Washoe快1岁时开始进行的，而新的计划是选取的新生黑猩猩开始进行实验的。从1972年11月到1976年8月，Gardner夫妇分别领养了Moja、Pili、Tatu、Dar四只新生黑猩猩进行第二次交叉抚育。

美国手语的习得

为了教Washoe美国手语，当Washoe本能地做出一个类似于美国手语的动作时，Gardner夫妇及其研究员就会通过各种奖励和刺激来教导她学习该手语。例如，在给Washoe挠痒时，她总是作出双手环抱的姿势，这类似于“更多”（more）的手语——合住双手并触指尖。因此Gardner夫妇将Washoe的双臂分开并停止挠痒，当Washoe再次将她的双臂环抱时，Gardner夫妇就给予她更多挠痒作为奖励。渐渐地，Gardner夫妇要求Washoe更准确的运用手臂和手的动作来换取更多的挠痒。最终，只有正确的美国手语才能获得持续地挠痒。当Washoe学会了应用“更多”的正确手语来获取更多挠痒时，Gardner夫妇又将手语引入了一个把Washoe装在洗衣篮里面拖来拖去的游戏。据Roger Fouts称，Washoe很快就理解到可以运用“更多”这个美国手语来换取更多的东西，包括食物、游戏和图书。这就是说，黑猩猩具有习得例如“更多”这样抽象语言的能力。[1]

Gardner夫妇及其研究者还发现，即使不特意教Washoe，她也能通过观察身边的人使用美国手语而自己学会该手语。Washoe还会将所学到的手语联系起来运用，甚至发明了诅咒的手语，如果有人弄得她不高兴了，她就会在这个人的名字前面加上“卑鄙”（dirty）的手语。这说明了Washoe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图来使用已经学会的美国手语，而不是在机械式的重复手势。

有报道称， Washoe经确认的所掌握的美国手语有250个，由3个观察者分别在3个不同的场景中观察所得。只有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每次都正确使用出手势，才能确认Washoe掌握了该美国手语。

FOW和CHCI

Washoe之友（Friends of Washoe，简称FOW）成立于1981年，是一个致力于黑猩猩的福利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非赢利性组织。该组织最明确的目的之一就是照顾Washoe的家族。

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由Fouts夫妇于1992年成立于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CHCI是一间研究人类和黑猩猩沟通能力的机构，同时也为学生和一般大众提供深造的机会。

Washoe的家族

Washoe是生活在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中最年长的一只黑猩猩，与她一起的还有另外4只黑猩猩：Moja、Tatu、Dar和Loulis。Washoe是第一个掌握人类语言的非人类动物，而她的养子Loulis则是第一个从另一只黑猩猩处学到人类语言的非人类动物。

图3：Moja（雌性黑猩猩，1972年11月18日—2002年6月6日）。 图片来自Friends of Washoe[2]

图4：Tatu（雌性黑猩猩，1975年12月30日— ）。 图片来自Friends of Washoe[2]

图5：Dar（雄性黑猩猩，1976年8月2日— ）。 图片来自Friends of Washoe[2]

图6：Loulis（雄性黑猩猩，1978年5月10日— ），与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其他黑猩猩不同的是，Loulis并没有被人类交叉抚育过，而是作为Washoe的养子被养大，并从Washoe和其他黑猩猩处学会美国手语。 图片来自Friends of Washoe[2]

相关研究

除Washoe外，科学家们还对其他黑猩猩、大猩猩、倭黑猩猩等，开展了类似Washoe计划的实验，教授这些灵长类动物学习美国手语及其它形式的人类语言。不仅如此，还有一些非灵长类动物也在进行该类实验，如海豚、鹦鹉等。

Koko（雌性大猩猩，1971年7月4日— ）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在Francine "Penny" Patterson博士主持的手语学习下，她能理解超过1000种基于美国手语的手势，同时还能理解英语口语中近2000个单词。Koko还养了几只猫，她成为为数不多的非人类宠物主人之一。

Nim（雄性黑猩猩，1973年11月19日—2000年3月10日）由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的行为心理学家Herbert S. Terrace和他的研究团队教导美国手语。Herbert S. Terrace主持了这个Nim计划（Project Nim），希望能在Nim身上看到与Washoe和Koko相同的成果，然而他却得出了否定的结论。Herbert S. Terrac认为Nim使用的手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语言，虽然Nim能恰当地重复所教的手势，但语言应该是双向交流的，而不是单方面的。Nim计划结束后，Nim在动物基金会（The Fund for Animals）安排下，被送到美国德克萨斯州（Texas）的一座农庄生活，直到病逝。

Kanzi（雄性倭黑猩猩，1980年10月23日— ) 出生后被送到美国的乔治亚州立大学（Georgia State University）的语言研究中心。他在婴儿时期就被安排学习键盘的符号。刚开始他对这些课程没有兴趣。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自己学会了这些符号，并能正确找出他从耳机里听到的词语所对应的字符。他是第一个自己学会语言的灵长类动物，也是第一个学会语言的倭黑猩猩。

争议

对于Washoe是否真学会了美国手语的争议一直存在着，而争议的重点主要在于双方对语言的定义有所不同。强度人类中心论者坚持认为Washoe的语言不达他们所谓人类语言的标准。例如一些语言学家并不接受非人类的灵长类动物能习得美国手语或其他语言的理论，认为人类是在进化道路上和其它灵长类动物分道扬镳后，才具备语言发展的神经系统。而另一些研究学者也表明灵长类动物学习手语只是机械重复、死记硬背、物质刺激的结果。Herbert S. Terrace就根据他自己的研究声称黑猩猩的手语是在人类的暗示之下才比划出来的。认知学家Steven Pinker认为，灵长类动物只是为了得到奖励才去做出某些特定的动作，而不是真正懂得运用语言，并认为称Washoe是第一个学会使用人类语言的非人类动物是毫无科学依据的。无论这些反对者的观点如何，人们都不难看出他们观点的人类中心论立场——在他们看来恐怕只有和人类语言完全一致才能令人信服。尽管存在这些争议，灵长类动物学习手语的研究仍在继续中。

时间表

1965年9月：Washoe出生于西非。

1966年春：Washoe被捕捉并运送到美国新墨西哥州（New Mexico）的Holloman航空医学实验室（Holloman Aeromedical Laboratory）。

1966年6月：Washoe被Gardner夫妇领养到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家中，Washoe计划启动。

1967年9月：Roger Fouts成为Allen Gardner的研究生，加入Washoe计划。

1970年10月：Roger Fouts结束研究生生活后，按照Gardner夫妇的要求将Washoe带到了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

1972年11月18日：Moja出生于纽约的医学实验和灵长类动物手术实验室（LEMSIP）。

1972年11月19日：Gardner夫妇将Moja领养到他们在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实验室，这标识着Gardner夫妇的第二次交叉抚育计划正式开始。

1973年10月30日：Pili出生于美国亚特兰大（Atlanta）的耶基斯地方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Yerkes Regional Primate Research Center）。

1973年11月1日：Gardner夫妇将Pili领养到他们在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实验室。

1975年10月20日：Pili去世。

1975年12月30日：Tatu出生于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的灵长类动物研究院。

1976年1月2日：Gardner夫妇将Tatu领养到他们在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实验室。

1976年8月2日：Dar出生于奥尔巴尼医学院（Albany Medical College）。

1976年8月6日：Gardner夫妇将Dar领养到他们在内华达大学里诺校区（University of Nevada, Reno）的实验室。

1978年5月10日，Louis出生于美国亚特兰大（Atlanta）的耶基斯地方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Yerkes Regional Primate Research Center）。

1979年1月9日：Washoe在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生下Sequoyah。

1979年3月8日：Sequoyah夭折。

1979年3月24日：Loulis被Washoe收养并被带到位于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的灵长类动物研究院。

1979年12月：Moja搬到俄克拉荷马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klahoma）加入Washoe和Loulis。

1980年9月：Fouts夫妇将Washoe、Loulis和Moja一同带到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

1981年5月：Tatu和Dar搬到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与Washoe及Fouts夫妇一起。

1993年5月7日：Washoe一家搬入中央华盛顿大学（Central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

2002年6月6日：Moja在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去世。

2007年10月30日：Washoe在黑猩猩与人类沟通中心（CHCI）去世。

参考资源

[1] Washoe (chimpanzee)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Washoe_&oldid=247999718

[2] Friends of Washoe，网址：http://www.friendsofwashoe.org/，最后访问时间：2009年2月15日

[3] Teaching sign language to a chimpanzee，网址：http://www.holah.karoo.net/gardnerstudy.htm，最后访问时间：2009年2月15日

[4] Koko (gorilla)-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Koko_&oldid=270452005

[5] Nim Chimpsky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Nim_Chimpsky&oldid=269648011

[6] Kanzi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Kanzi&oldid=268699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