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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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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目初稿作者：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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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al Welfare 的概念在中国传播过程中由于被中国本土一种流行的动物保护观念（类似于动物权利主义）同化，和其原始意义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偏差。本文介绍动物福利概念在其主要流行地和发源地的原始含义。希望社会各界尤其是从事动物保护研究和实践工作的机构和个人在注意这个偏差。动物福利主义和动物福利科学是两个有区别的概念，但都可被简称为动物福利。当动物保护组织/个人讨论动物福利的时候，很多时候指的是动物福利主义。西方文化的动物福利主义观念并非典型的中国本土观念，它的出发点是更强的人类中心论[2]，在道义上认同人类对动物的利用和控制（而非平等不带歧视地考虑他们的利益），在这此基础上尽力使对动物福利的损害最小化。从根源上说，动物福利主义观点更本上是人对待“受折磨”(Suffering)的看法，动物权利主义源于对待动物的尊重和对生命的态度。

了解华语人群对动物福利常见认识的误区请访问：http://capn-online.info/updates/page.php?page=20112013#20121119

国际科研表明，西方文化对动物控制态度更强[1][2]。以下为Animal Welfare动物福利在发源地和流行地的概念详细介绍。

动物福利是一个关于动物生理和心理福祉的概念。这一术语同时指人类对动物福利的关注或是指一种在辩论的动物伦理立场。

为动物提供的福利的理由可以简单的基于动物是有感知能力的这个事实。动物福利可关注动物如何被宰杀，如何被使用在科学研究中，宠物的生存状态和人类活动对濒危动物的影响。

古代西方文化存在对动物福利的关注。英国在19世纪将动物福利列为一项重要的公共政策。当前，动物福利已是兽医学，伦理学和动物福利组织的重要关注点。

目前，针对“动物福利”这一概念，有两种截然相反批判形式：一种是认为动物毫无意识因而无法体验对弱势群体的福利，这种观点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之前；而另一种基于动物权利的立场则坚持动物不应是人类所持有的财产，因而对动物的利用是不合理的，“福利”也就无从谈起。基于此，一些权威机构将“动物福利”和“动物权利”列为相对立的观点。相应地，主张动物权利者认为动物福利的发展会使得人对动物的剥削日益严重，一部分人则指出：对动物福利日益增多的关注使得动物权利正逐步实现。

定义

在动物伦理学中，“动物福利”概念多指动物福利主义。

在《桑德斯兽医综合词典》(Saunders Comprehensive Veterinary Dictionary)中，对动物福利的定义是：享有一定标准的饲养、栖息场所和照料，避免遭受人类的虐待和利用，对疾病施行预防和治疗，免受侵扰和不必要的不适或痛苦。

唐纳德·布鲁姆(Donald M. Broom)对有关于动物福利给出意见。“动物福利是指个体不断适应其生存环境的状态。包括对调试做出怎样的努力，在多大程度上是成功或是失败，以及因之产生的情感。”布鲁姆称，“‘福利’是在极端的福利与极端的生产利益之间找到平衡点，如果广泛地使用不同的方式研究动物福利，将可取得有高效的进展，将会使动物福利取得重要进展。” 换句话说，动物福利是具有相对性的，国际范围的科学调查揭示了地区人和动物福利水平的相关性，平均上说，人的福利水平越高，动物福利水平越高，即使在同一地区，随着人的福利条件的提高，动物福利条件也会随之提高[1]。更多关于动物福利的相对性的内容可在ARC中文动保小百科条目动物福利的相对性里找到。

黄有光在福利经济学的角度给出了动物福利的相关定义：“福祉生物学致力于研究生命体在所处环境下所受福祉（趋利避害的情况）。虽然定量地对福利进行标准制定是比较困难的，但福祉生物学是门积极有效的学科。”

动物福利也常常被用“五大自由”准则描述和定义，这五大自由是：

(1) 为动物提供适当的清洁饮水和保持健康和精力所需要的食物,使动物不受饥渴之苦。
(2) 为动物提供适当的房舍或栖息场所,能够舒适地休息和睡眠,使动物不受困顿不适之苦。
(3) 为动物做好防疫,预防疾病和给患病动物及时诊治,使动物不受疼痛、伤病之苦。
(4) 保证动物拥有良好的条件和处置(包括宰杀过程) ,使动物不受恐惧和精神上的痛苦。
(5)为动物提供足够的空间、适当的设施以及与同类动物伙伴在一起,使动物能够自由表达正常的习性。

需要注意的是“五大自由”是一个相对的标准，是一个目标，提供动物福利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无法完全达到这些标准。这方面的内容具体在百科条目动物福利的相对性中有详细讨论。

最新的科研调查用数学方法给这个多属于传统的伦理范畴的问题提供了崭新的视角。Jenia Meng 在2009所发布的“Origins of Attitudes towards Animals”中介绍了她创立的JM动物福利指数和JM动物权利指数。这两个指数是通过分析从12个国家超过4000份调查问卷的数据得来。根据这两个指数的数学定义，人们可以发现动物福利和动物权利有如下进一步的具体差异和特点：

1）饲养宠物在动物福利的观点看来是积极的，而在动物权利的观点看是消极的
2）用和折磨紧密相关的“五大自由”解释动物福利的伦理观点在一定程度上经得起科学方法的检测：在通过数学方法发现的定义里，五大自由同样在动物福利的定义里占据重要地位
3）简单的说，破坏动物身体结构的完整性（比如给动物的绝育，给牛打耳标，给猫实施的去抓术，给狗实施截尾术）、食肉、皮草问题、动物园问题、使用动物做实验等一般被动物权利主义者反对，而不会对动物福利主义者造成困扰。

动物福利主义

动物福利主义，又称福利主义或动物福利，其立场是在道义上认同人类对动物的利用和控制，而非完全平等地对待它们，在这个基础上尽力使对动物福利的损害最小化。像休费恩利-惠廷斯托尔Hugh Fearnley-Whittingstall'的肉食主张（自由饲养动物用以食用）便是一例：你仔细思考过每次吃的肉都是怎么来的吗？那些供食用的动物生前的经历如何？它们的生活环境是否安逸，食物是否优质？会有人给它们关怀吗？不知你作何感想，但我们应该多少了解一点肉食的来源了——或是购买那种能知晓货源的肉类。

罗伯特·加纳Robert Garner认为福利主义在现代社会中已被普遍接受，并以罗伯特·诺齐克为例：为了便于引用以下概念，我们对其进行分析。“用功利主义的态度对待动物，用康德的绝对价值观念衡量人”——1,使生命达到最大快乐；2，对针对人的行为进行严格限制。人类不会被当做手段，而只要利（当然是对人来说）大于弊，动物会成为牺牲品。

由于动物权利和动物解放理论所持观点为动物不应是人类的财产而加以利用，所以福利主义被认为是与之相对立的。然而一些反对观点从根本上怀疑动物拥有自主性[4]，所以他们认为，只有先假定动物有“主观幸福”概念，人们才可以进一步讨论动物福利或动物权利。

Jenia Meng 同样在“ Origins of Attitudes towards Animals”中指出，她的研究结果表明：动物福利主义和动物权利主义理念的分歧源自两种互不相关的的态度，具体而言，动物福利主义的观点更本上是人对待“受折磨”(Suffering)的看法，动物权利主义源于对待动物尊重的态度和对生命的态度。

指数在线介绍可在下面网址访问到

http://earthapril.goodeasy.info/research/AnimalWelfareIndexAnimalRightsIndex/

“ Origins of Attitudes towards Animals” 网址： http://earthapril.goodeasy.info/research/publications/readOAA.php

起源

研究表明很多外在因素可能和人们对动物福利的关注程度相关：例如性别、年龄、生活经历、政治立场、性格、经济条件、教育程度、文化背景及宗教信仰等。几十年来，一些地区经济迅速增长，使得人们有能力购买高福利体系的产品。提高动物福利获取更多利益的观念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这使得农场动物的福利水平被相应提高。媒介、政府及非政府组织对动物福利的关注也日益增长，与之有关的科学研究也显著增长。了解关于对待动物态度起源的更多信息请查看条目：《对待动物态度的起源》

历史，准则和做法

有观点认为，动物福利的系统化可能始于印度文明中宗教文化，宗教信条规定被宰杀的动物应得到尊重。在很多现存的印度宗教，如耆那教中，都对此有所体现。很多宗教体系——特别是亚伯拉罕体系，将动物视作人类的私有财产，并制定许多的条例来规范宰杀，并予以关照，旨在减少动物的痛苦和恐惧。

1822年，英国国会下院议员理查德·马丁于国会倡议设立草案，防止虐待牛、马及绵羊，其理论是要显示人类的仁爱及仁慈的行为。他于1824年更成为英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的创办人之一。1840年，维多利亚女皇赐予该会“皇家”称号。该会透过会员的捐助，募请大批调查人员，寻找出虐待动物的人，搜集证据，并向执法机构举报。

1933, 纳粹德国通过了欧洲地区最全面的动物福利法规[5]。此后直至20世纪，动物福利并没有取得大的进展。1965年，英国政府为回应社会诉求（露丝·哈里森在1964年出版了《动物机器》）委任罗格·布兰贝尔教授对农场动物的福利事宜进行研究。根据研究结果，于1967年成立“农场动物福利咨询委员会”（1979年改组为农场动物福利委员会）。该委员会提出动物都会有渴求“起身、躺下、转身、清洁梳理和伸展四肢”的自由，其后更确立动物福利的“五大自由”：

大量的动物福利组织以联合国颁布的《动物权利共同宣言》为最高宗旨。原则上，《宣言》呼吁联合国承认动物的感受能力——对痛苦和折磨的感知，认可动物福利对全体社会进步的重要性。成就之一是与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协作，其中最重要的是与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和国际人道协会（属美国慈善协会）的协作。

农场动物问题

对农场动物的关注主要集中于密集式饲养的工厂式养殖场。集中关注的问题是动物天性的受限——层架式饲养笼、小牛肉、妊娠箱、集约式的喙部切除和尾部切除，再就是屠宰，特别是传统屠宰方式。屠宰时有些痛苦是可避免的，而公众认同屠宰是反福利的。这使得幼体宰杀也成为关注点，比如雄鸡雏宰杀。这只是食用动物方面的一个小关注点。

动物福利学科是一个新兴领域，旨在解决人类对动物进行利用时出现的种种问题，如被关在笼子里的母鸡会不会感到沮丧，或是实验动物能不能得到心理健康的维护。

法律条例

2002年11月5日,弗罗里达州以55%对45%的微弱优势通过州第10宪法修正案，禁止对猪使用妊娠箱。2006年11月7日,亚利桑那州的选民以62%的支持率通过204号议案，禁止在妊娠箱生产和饲养牛犊娠箱。2007年6月28日,俄勒冈州州长泰德·库兰思科签署一项法案,禁止使用妊箱。2008年5月14日,科罗拉多州州长比尔-理特签署一项法案，禁用妊娠箱和小牛饲养箱。

德国、瑞士、瑞典、奥地利都禁止使用层架式饲养笼来饲养母鸡。到2012年，整个欧盟会逐渐淘汰层架式饲养笼。

动物实验问题

动物实验中，为着其他物种有可能得到的利益，动物个体会遭受痛苦，利益完全被忽视的牺牲品。从功利主义的角度分析，如果个体的牺牲会给群体带来更多的利益，它便理应承受巨大的痛苦了。而基于福利角度的考虑会提出所有个体都应享有的最基本待遇。

另外，动物来源和动物居住条件也需要考虑。

反对动物福利的观点

以基督教为代表的西方世界曾一度否认动物的知觉能力，动物福利也就成为空谈。笛卡尔认为动物是无知觉的，如同机械。据记载，他曾观察过屠宰场的动物是怎样死去的,他认为动物毫无知觉，动物就像弹簧钟，敲打它们时发出的叫声，只是碰触它时发出的噪音，但是整个身体并没有感觉。在1637年出版的《方法论》中，笛卡尔称动物显然不具备理解和对复杂的语言系统做出反应的能力，因此动物发出的声音不过是由外部刺激引发的单个无意义的音节。

新动物福利主义

澳大利亚功利主义伦理学家Peter Singer和善待动物组织(People for the Ethical Treatment of Animals)总部及其在很多欧美国家的分部等所持的理念被称为动物解放理念，美国动物权利法学家Gary L Francione认为动物解放理念是一种升级版本的的动物福利，并没有改变将动物视作人类财产的实质。他将此类观念称作为新动物福利主义[6]。Jenia Meng发表的国际对待动物态度调查的结果也确认了新动物福利主义的存在[1][2][7]。

Gary L. Francione和Tom Regan等提倡动物权利，认为动物福利（改善动物的生活条件，却继续利用动物）从逻辑上讲是矛盾的，而从伦理学角度是让人无法接受的，Gary L. Francione称西方世界的“动物权利”运动的主流事实上是一种“新动物福利主义”。PETA等动物权利组织和一些学者认同在完全终止对动物的使用之前，可以短期施行动物福利以减轻动物的痛苦。PETA的负责人Ingrid Newkirk在接受维基新闻采访时说，动物福利和动物权利面临两种问题，“如果你能保证在向动物索取东西或是宰杀时不使其遭受痛苦，这样是行的……无论是把它们的皮揭下还是拿走它们的蛋，还是进行宰杀，每个人都必须承认，使其遭受痛苦是不应该的。” Gary L. Francione和Tom Regan等提倡动物权利的学者主要关注这个问题：动物福利不仅没有减少动物的痛苦，反而因财产权利的行使而延长了它，他们认为废除动物是人类所有物的地位是一个真正的动物权利运动所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