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中文动保小百科（APpedia）国际水准的动物保护百科全书

本条目初稿作者：：燕子依然、JMeng

本条目短网址：http://appedia.arc.capn-online.info/gif

一．Gary L. Francione简介

Gary L. Francione出生于1954年5月29日，美国国籍。他在罗切斯特大学获得哲学学士学位后，又于弗吉尼亚大学取得哲学硕士和法学博士学位。他是一名杰出的法律教授，也是法律和哲学的尼古拉斯德布卡岑巴赫学者（Nicholas deB. Katzenbach Scholar）。Gary L. Francione因他在动物权利理论方面的工作而闻名。他也是第一个在美国法律学校教授动物权利理论的学者。他的工作主要着眼于三个问题：（1）动物作为财产的地位，（2）动物权利和动物福利之间的区别，（3）仅基于动物感知能力(sentience)的动物权利理论。

Gary L. Francione是动物权利废除派理论的一个先驱。他认为动物福利法规只是理论上的，实质上并不健全。这些法规只会让人们在使用动物时更感到心安理得，从而确定动物被人类当做私有财产的主观意识更加浓厚。他认为非人类的动物只需要一个权利——即不被当作财产的权利，并且废除派动物权利的道德底线是严格素食主义，即拒绝使用所有的动物产品。Gary L. Francione接受耆那教的教义，特别是耆那教教义的非暴力（或无害），并将其与素食主义和动物权利联系起来。

二．背景

Gary L. Francione从罗切斯特大学毕业并取得哲学学士学位。在那里他被授予菲贝卡奥赫恩奖学金（Phi Beta Kappa O'Hearn Scholarship），让他在英国继续学习哲学。他在弗吉尼亚大学获得哲学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在此期间他担任了《弗吉尼亚法律评论》的文章编辑。毕业后，他曾任美国上诉法院第五巡回审判庭的法官Albert Tate, Jr.,以及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O'Connor的书记员。之后他在纽约律师事务所Cravath、Swaine和Moore实习法律。1984年他成为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院的教授，任期直到1987年。1985年他将动物权利理论作为法学课程的一部分开始教授。 1989年他成为罗格斯大学的教授。1990年，他和他的同事Anna E. Charlton启动了“ 罗格斯动物权利法律计划（Rutgers Animal Rights Law Project），在这个计划中法律专业的学生将会因为做过涉及动物的实际案例而被奖励学分。2000年，Francione和Charlton结束了该事务所，但继续教授动物权利理论、动物与法律以及人权与动物权利的课程。Francione还教授刑法、刑事程序和法律哲学。

三．动物权利理论

1、视动物做人类财产

Gary L. Francione在《动物、财产与法律》（1995年）一书中论述：因为动物是人类的财产，所以除了要求对他们“人道”对待和禁止对动物施加“不必要的”损害以外，法律不对动物权利提供任何保障。在大多数情况下，法律和法规对动物的保护只是对作为人类使用财产的保护。动物仅有商品价值，他们的利益在道义上没有任何价值。因此，尽管有保护动物的法律，Francione认为这些法律规范的对待动物的方式如果用来对待人的话将被理解成虐待。他最后指出，即使仍然把动物当作我们的财产，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大的保护。但是除非这一切对人类有经济利益，否则不管是法律、社会还是经济力量都强烈反对我们认可动物利益。

2、动物权利与动物福利的比较

在《无雷雨：动物权利运动思想》（1996）一书中，Gary L. Francione认为，动物权利有重大理论和实践上的区别；他认为动物权利必须废除对动物的剥削。而动物福利目的仅仅是让人对动物的剥削更加人性化。Francione指出这两种对待动物的方法，理论上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废除派动物权利主义的立场是，无论剥削动物的方式是多么的人道，这种做法仍旧不是能够被合理化；而管理派主义的立场是，使用动物是合理的，关键是对待动物的方式。

被Francione形容为“新动物福利主义”的人（包括发源地在欧美几个最主要的“动物权利组织”）声称支持动物权利，但支持使用动物福利法规作为逐步改善动物权利的方式。他认为这一立场没有事实依据，不仅因为动物福利法规没有超越将动物当做经济商品处理的局限，而且那些因为法规改善对待动物情况的观念很可能让人们在消费动物产品时更感到心安理得，从而持续增加对动物的剥削。

Francione哲学的一个中心原则是：废除派动物权利运动渐进性改变的最重要的模式是严格素食主义。Francione也一直认为动物权利运动是和平运动的逻辑延伸，并应接受非暴力的方法。他认为废除派动物权利与素食运动是真正的激进，而暴力是落后的。

2008年Jenia Meng博士发现科学证据支持Francione 所提到的动物权利和动物福利观点是有差异的说法。这种差异来自两个不同的对待动物态度的源头（1）对待遭受苦难的态度（2）对待动物的尊重。Jenia Meng博士的证据来自对12个国家的随机调查问卷的数学分析，她同时建立了两个指数JM动物福利指数和JM动物权利指数来客观衡量人们对待两种不同观点的支持程度。 [6]

3、动物权利和动物感知能力的联系

Gary L. Francione在《动物权利导论：孩子与狗之间》（2000年）一书中认为，废除派动物权利理论应该使用动物有感知能力作为判断他们是否能享受道德关照的根本出发点，而不能用类似于人的认知能力特点(cognitive characteristics)作为判断标准，比如拥有自我反思意识，语言能力或有自主权意识。他认为有感知能力的动物应该享有基本的法律权利——并不能作为人类的财产。鉴于此，Francione从平等权利原则考虑，认为如果动物是人类财产，他们的利益永远不能得到同等的考虑。他说，为你的财产争取与你自己同等的权利，这无疑是很荒谬的。

作为这一讨论的一部分，Gary L. Francione提出了当涉及到非人类时人们表现出的“道德精神分裂”。一方面，我们说我们重视动物的利益（一个事实是，我们许多人甚至与非人类同伴一起生活，将他们视为家庭成员，我们毫不怀疑他们的人格Personalhood——内在道德价值中它们同人一样的地位)另一方面，由于动物是人类的财产，我们只有在动物对人提供了经济利益时才会选择保护他们的利益。Francione认为如果动物应该被道德关怀而不仅仅是物品的话，我们不能把动物当做财产。

4、动物权利运动

图1：加里弗兰乔与从庇护所救出的莫利卡和凯蒂，图片来自维基百科。(CC) Gary Francione 网址：[2]

Gary L. Francione与《动物解放》（1975）一书的作者彼得•辛格的立场有很大分歧。辛格是一个功利主义学者，他不赞同存在“普遍权利”，并认为感知能力足够用来判断动物是否能享受道德地位。辛格认为有些动物并不关心我们是否打算杀死他们及我们使用它们的目的，而只关心我们在使用和杀死他们时怎样对待他们。由此得出，在辛格看来使用动物本身不存在问题。在Francione的观点里，一个主体有感知能力已足够说明这个主体希望能够持续存在。他反对认为动物不在乎我们是否使用它们，而只在乎我们如何使用它们的观点。

Francione的推理方法也与汤姆•雷根的不同。汤姆•雷根是《为动物权利辩》（1983年）的作者，雷根提出了一个废除派的动物权利理论，但他把这种理论限用于有特殊认知能力的动物（一般意义上的高等动物），而不仅仅是考虑动物的感知能力。此外，虽然雷根坚持认为，不存在合理的方法能用以区分对待动物和人的方式，但他还是认为人的死亡带来的损害要远远大于动物的死亡。Francione认为，虽然雷根与辛格的立场相差很远，但他雷根的某些理论惊人地接近辛格的观点，对某些动物来说死亡并不是一种损害。如果雷根是正确的，那么人与动物之间应该有一个本质的区分，这种区分是从道德上区分人与动物的方法。Francione认为，雷根和辛格在这方面都是错误的。他说我们可能并不了解对非人类来说死亡意味着什么，但这只是我们认识论局限性的问题。我们无法理解死亡对非人类的意义并不意味着有感知能力的非人类动物没有继续存在意义。

Francione的动物权利理论尤其是他对动物福利的观点，受到一些动物保护运动活动家的批评，他们认为动物福利为动物权益提供了有效的保护。此外，许多动物保护团体认为，某些动物如大猩猩或海豚，仅基于他们与人类认知的相似性，理应获得更大的保障。但是Francione一直反对这一立场，他提出：当然，我同意在研究或马戏团里使用大猩猩或者把他们关在动物园里都是错误的，任何其他目的的使用也是错误的，但我拒绝将非人类是否能享有道德地位与其和人类认知特点的相似性联系起来的的立场。剥削类人猿是不道德的行为，那么同样的道理，我们在实验室中使用成千上万的小鼠和大鼠也是不道德的，我们杀死或者吃掉数十亿的非人类动物也是不道德的。大猩猩以及所有其他非人类动物跟我们一样都是有感知能力的。他们是有理解力的，他们是有主观意识的，他们是有权益的，他们也是会受伤害的。没有比感知能力更能体现人格的特征了。

三．主要作品

图2：图片来自Animal Rights: The Abolitionist Approach，网址：[5]

《动物如人：关于废除剥削动物论文集》Animals As Persons: Essays on the Abolition of Animal Exploitation.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8. ISBN 978-0-231-13950-2

《动物权利导论：孩子与狗之间》Introduction to Animal Rights: Your Child or the Dog?. 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 2000. ISBN 1-56639-692-1

《无雷雨：动物权利运动思想》Rain without Thunder: The Ideology of the Animal Rights Movement. 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 1996. ISBN 1-56639-461-9

《动物，财产与法律》Animals, Property and the Law. 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 1995, ISBN 1-56639-284-5

"Personhood, Property and Legal Competence, in Paola Cavalieri & Peter Singer (eds.), The Great Ape Project. New York: St. Martin's Griffin, 1993, pp. 248-257. (with Anna E. Charlton) Vivisection and Dissection in the Classroom: A Guide to Conscientious Objection. Jenkintown, Pa. : American Anti-Vivisection Society, 1992.

他的近作《动物权利争论：废除或规范》（The Animal Rights Debate: Abolition or Regulation）将在今年由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出版。

四. 关于《无雷雨》的评价

图3：图片来自books.google,网址：[4]

在过去的十年中，许多渐进的社会运动越来越中庸，它们甚至在希望变得更加“主流”的尝试中变得保守且反对社会变化。 Francione的书，精辟地分析了特定背景下（动物权利运动）的这种现象。他认为，尽管许多动物权利分子声称，他们从长期角度为动物寻求权利，然而他们实现这一目的手段在道义上和逻辑上与即使是最基本版本的动物权利的概念也是不一致的。这种现实的结果是20世纪70年代开始了的真正激进的一场运动，但到了现在这个运动接受了它曾经非常反对的立场。Francione的分析不仅对那些对动物权利感兴趣的人，而且对希望于理解当前社会正义运动瘫痪的有识之士都是一个明确的警告。这是一本重要的书。

——Drucilla Cornell，罗格斯大学妇女与法律研究教授

Francione的书对应用伦理和法理理论文献是一个重大的贡献，它对政治运动的社会学分析也引人入胜。Francione理论的发展背景是目前动物保护运动因动物“权利”与动物“福利”之间的区别而产生的混乱。虽然有些人声称接受“权利”的观点，他们相信可以用福利作为临时战略来实现动物的某些权利。Francione则认为动物福利具有一定的“结构”缺陷，并提出了应用动物权利伦理学的另一种理论。这一理论是创造性的、原创性的和挑战性的，并将在倾向动物权利的社会大众中流行。

——Alan Watson，欧内斯特罗杰斯法学教授，格鲁吉亚大学法学院研究教授

Gary L. Francione的作品是一个精确和详尽的记录。他帮助读者清楚地看到理解动物福利和动物权利的立场之间的不同。此外，Francione为既现实又切实地认识动物权利立场提供了的有力说明，并为社会变革提供了建设性的方案。这本书本身对文献就是一项重大贡献，而且这也将改变所有与动物相关问题的辩论课题。

——Michael Fox，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哲学教授

《无雷雨》是所有关心困难但非常重要的对待非人类动物问题的人必须阅读的一本书。Francione，一名著名的法律学者，清楚扼要地写出了福利观与权利观在基本出发点上的不同之处。以及这些关心动物的动物保护运动的领头人如何将动物保护运动领导至截然不同的方向的。Francione既不胆怯，也不犹豫批评两个阵营里的“知名人士/组织”。他的观点是：动物福利派所关注的问题是不够的。只要动物还被用作人类的工具，还被视为是可有可无的财产，那么他们的苦难并没有结束。非人类动物有资格得到保护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接受他们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并给予他们人格。无论您对Francione的观点有什么看法，仔细阅读这本大胆和严格论证书你会发现一些我们进入二十一世纪必须慎重对待的重要而复杂的问题。即使我们忽视了这些问题，它们也根本不会消失，我们不能把它们搁置一旁。

——Marc Bekoff，科罗拉多大学生物教授

Gary L. Francione写了一本对美国当代动物运动非常重要、非常及时的的书。他在书中提供了一个比其他评论家更深刻、更合理和更有说服力的“社会抗议”运动的分析。……同样重要的是——很可能更重要——他创作的这本书，将对他所描述的存在混乱意识形态动物的保护运动中和抵制这种运动的力量（比如来源于经济利益的力量）产生巨大的意义和影响，……没有其他的动物运动的学术观察员像Francione这样清楚地看到这一运动的一贯思想缺陷……Francione的书在各个方面都是一大进步，通过这本书人们将可以了解动物权利的意识形态以及动物权利运动可以或者应该做到哪些。

——汤姆雷根Tom Regan，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哲学教授，《为动物权利辩》的作者

参考资料

[1] Gary L. Francione，Animal Rights: The Abolitionist Approach，网址： http://www.abolitionistapproach.com/about/gary-l-francione/最后访问日期：2009.12.30.

[2] Gary L. Francione，the free encyclopedia，网址： http://en.wikipedia.org/wiki/Gary_L._Francione最后访问日期：2010.01.03.

[3] Gary L. Francione’s BLOG网址：http://www.abolitionistapproach.com/最后访问日期：2010.01.04

[4] Rain without thunder: the ideology of the animal rights movement,网址： 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HZTpej7dGGEC&dq=Gary+L.+Francione&printsec=frontcover&source=in&hl=en&ei=8ukiS-2kK4_m7APFyLy8Bg&sa=X&oi=book_result&ct=result&resnum=18&ved=0CEQQ6AEwEQ#v=onepage&q=Gary%20L.%20Francione&f=false最后访问日期：2010.01.05

[5] Rain Without Thunder: The Ideology of the Animal Rights Movement，网址： http://www.abolitionistapproach.com/books/rain-without-thunder-the-ideology-of-the-animal-rights-movement/最后访问日期：2010.01.05

[6]JM动物福利指数和JM动物权利指数 http://jmeng.goodeasy.info/AnimalWelfareIndexAnimalRightsIndex/

本文选自：《ARC中文动保小百科（APpedia）国际水准的动物保护百科全书》

Gary L Francione

一．Gary L. Francione简介

二．背景

三．动物权利理论

参考资料